“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。”
说着，她肆意地上下打量着青萤。
“究竟是本小姐识人不清，让你辜负了本小姐的信任？”
“还是你被陷害，要成替罪羊？”
“这些，总要同本小姐讲一讲吧。”
青萤被盯着双腿发软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。
肉眼可见的，她眉眼间都是慌乱，声音也透着急切。
“求小姐明鉴，奴婢不知啊，这不是奴婢做的！”
“当时大小姐还亲自查验了一番，确认画作无碍，奴婢才拿过来的！”
黎宜冉闻言，眉头一皱，厉声道。
“放肆，本小姐在审你，你居然还把姐姐牵扯进来！”
她这话说的，似乎姐妹情深，很是维护黎玖知的名声。
但眼下可是审讯的场合，她这就是有着包庇的嫌疑了，总之，会让人忍不住去猜黎玖知到底有没有问题。
青萤跪蹭到黎宜冉裙摆下，态度真诚。
“小姐，当时木槿姑姑也到了，她能为补奴婢证明，大小姐确实察看了画作。”
黎宜冉有些为难地望向黎夫人。
木槿毕竟是黎夫人的丫鬟，对木槿的态度里，十分也要有半分是对黎夫人。
就当是对尚书府主母的尊敬，审问黎夫人的人，也要经得她的同意才行。
只见黎夫人朝她点头，示意她按自己的想法去做。
黎宜冉欠欠身，“谢过母亲。”
她转身一脸严肃道。
“木槿，本小姐问你，青萤所言可是真的？”
木槿作为府中的老女婢了，对黎宜冉的盘问显得镇静。
“回二小姐的话，奴婢确实是在那时赶到。”
“但当时大小姐背对着奴婢，奴婢也看不清举动。”
这个回答留有的空白很大了，但她也是实话实说。
木槿也是不清楚，究竟哪一步出了错，怎么就来到现在紧张的局面了呢？
但揪扯着就到了大小姐身上，她说话也不由得谨慎了些。
事实也说了，就看大小姐怎么自证了。
大小姐，奴婢能做的，就这些了。
木槿对黎玖知还是担心的。
但她不能撒谎，这事稍有不慎，就会让无辜之人丧命。
抬头看去，在场的下人有一般都是她领进尚书府的，这让她怎么忍心坑害了他们啊。
黎宜冉得到回答，也不为难木槿，便让她下去了。
她又将矛头指向青萤。
“你也听到了，木槿虽承认自己的现身，但无法证明你话的真伪。”
“所以，本小姐还是有理由怀疑，是你损坏了画作。”
青萤抬起头，眼中的震惊与害怕险些溢出来。
她拼命地跪爬向黎玖知，嘴中求道。
“大小姐，请您说句话，奴婢是冤枉的啊！”
黎玖知皱起眉，站起身几步上前扶起青萤。
“只有府中的狸猫会四肢着地，在本小姐面前，就不需要学狸猫了。”
太强硬的话，黎玖知不想说，因为她没想把青萤当自己人。
不想她这样狼狈，也是幼年时方丈常在自己耳边念叨着平等什么的。
后来听说被跪会折寿，她主要是不想短命，所以才扶她起来。
青萤却是心情有些复杂，看向黎玖知的眼神带着不忍。
黎玖知走到黎宜冉面前，凝视着她，淡淡道。
“是，本小姐看过了。”
明明黎玖知都承认了，黎宜冉却偏要掠过她，问向青萤。
“画作被损坏的地方在中间，你确定姐姐察看到了哪里？”
黎玖知不耐烦地回道。
“现在同你讲话的是本小姐，妹妹一直问青萤一个奴婢做甚？”
“是本小姐的回答让妹妹不满意了吗？”
黎宜冉表情微僵，讪笑道。
“姐姐这是哪里的话。”
“妹妹这是担心青萤贪生怕死，胆怯推脱责任，把一切都怪到姐姐头上。”
“提前问清楚，也少了些质疑不是？“
黎玖知淡淡撇了青萤一眼，回复道。
“你看她的状态，已是被吓到了，像是能回答你问题的样子吗？”
“有什么问题，直接问本小姐吧。”
“天色已晚，这风也是寒凉，早些结束，大家也好回房取暖。”
她还想着紫云林的事情。
回去翻翻药书，再不济去问问赵叔，她想知道，龙骨草会不会适宜紫云林的环境，能长在哪一处地界。
所以，速战速决吧。
黎宜冉顿了顿，也是善解人意地看了看上座，点